财务通道维护不给取 《小时工讨薪记》 #法国生活记～5.26

在2019年圣诞节前夕，我第一次离开中国，去往遥远的法国。圣诞结束后从法国南部来到巴黎。在巴黎语报了五个星期的法语课，学费是700欧。女友因为老佛爷的工作累工资低，工作本身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辞掉了工作。她早我几天回老家休息。我一个人去车站坐车去她家，开始我上错了火车，幸好在开车前换过来了。

从她法国南部再次回到巴黎后。女友过了个生日，我记得我一人做了个十个人的饭菜。过了几天，女友和同学去以色列找她的一个朋友去了，离开两个星期。在这两个星期法国感染人数慢慢爬升从不到5个人上升到500，后面就是两天翻一倍的节奏。在疫情之前时间飞逝，我也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找工作和熟悉法国社会。

3月7号，女友从巴勒斯坦回来。在3月6号，我独自一人在巴黎晃荡了半天，度过自己30岁生日。3月8号我和她一起还有另外几个朋友一起去参加了3月8号女性的游行活动，那个时候法国人还不care疫情，但是华人对对待疫情已经很谨慎了。我想女友要去，如果她感染了我也会被感染，所以去不去也没什么差别，所以为什么不去看看呢。游行不是抗议，是展示自己的主张。

我又开始在一个新的机构开始上法语了，之前那个学校太贵我负担不起，老师的教学节奏我也跟不上，上课挺痛苦的。我逃过一次课，一节课12欧，对此我有点歉疚，因为上课的钱并不是我赚的。

很快法国形势越来越紧张。舍友考取了法国外交部的工作，听他说，法国要封城了，像武汉那样严格，但是法国会有警察巡街。果然两天后法国宣布全法封城，很多巴黎的人都回去乡下的家了，当然舍友，女友的朋友们几乎也都一个一个离开了巴黎。

在封城前，她知道我在应聘一个超市兼职的工作，但是超市说他们不确定超市是否可以开门，购物的人是否多，所以不能确定是否聘用我做理货员。因为工作的机会我们并没有离开巴黎，另外我也不想错过在巴黎体验这场疫情，我不希望生活太无聊。

3月17号，隔离正式开始了。人们也都正式地开始紧张起来。在这天我看到一个招聘兼职的信息是超市理货员。招聘信息中写到 “高报酬，开正规工作证明，提供口罩，在仓库理货不与其它人接触。”

在这个时候工作其实挺冒险的，但做好防护又合法合规，可能能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又能给自己带来收入，了解法国融入社会。可能平时我没有这样的工作机会，但是在这个时候其它的人不做，我的机会便来了。尽管这份工作并不体面，也不会有多少乐趣，但我还挺满足的，它将是我在法国做的第一份工作。

我联系到招聘的人，对话是这样展开的。先要了我的电话，我以为会直接打电话过来，等了一个小时，并没没打过来。我发了条信息询问工作地点时间工资情况， 2个小时还是没回信。在询问后电话终于来了，说了工作的地点和酬劳基本工作内容，工作的地方距离我很近，走路5分钟。以前总是听说工作不签合同的话日后不给工资员工也很被动，所以我询问签合同的事。但招聘的人不愿意把原因说的太清楚，另外也是我对法国的情况不了解。招聘的人说“我们这就是个几天的小兼职，不用这么麻烦的。”

他们希望雇佣的是自由职业者签证身份或者自己开公司的人，可是这样的人会在这个时候来做这样的兼职嘛。所以这样的询问基本上多此一举，公司可能并没有肯定自己可以招到这样的人。至于要招这两种人的原因很可能是招聘的公司不需要给他们纳税。

我想也没多少钱，被坑就坑了，再说我也不是职场小白坑我也没那么容易。而且听起来工作几个小时都是我说了算，觉着和合适自己走就好了。

这兼职也不清楚会做几天，总不能做一天也签一个合同吧。但是后来听说法国法国的法律是这样的，即便一天也需要签合同。

这样临时的理货兼职一般来说都是做完立即结账。招聘员说“公司要走流程所以4月初才能结账”，也就是两个星期以后。假如做了2个小时的兼职半个月后才结账，公司还真是有点霸道。 这点钱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晚点就晚点，它也不会跑掉吧！我是这么想的，后来的事却是有了很多新的可能。

招聘的人告诉我，他们会把临时做工的人加到一个群，群里人很多，他们不会骗我。嗯嗯，我想也对，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骗人的吧。

女友也闲着前几天她一直在找一些义工的工作，比如在特殊时期给流浪人群发放食物安排住宿，线上给的儿童辅导作业，接孤独的人的电话。刚好我去做兼职，她中文很不错，2009年开始学习的，在中国带过2年，我们平时交流也都是中文。超市的工作对她来说也是挺简单的，而且她对方位的把握比我好很多很多，就是说她擅长找东西。

所以我询问了招聘的人，法国人是不是可以做这份工作。她说法国人不可以这份工作。因为并没有持续不断的学习，所以我少说了几年，我说学习了8年了，但是招聘的人还是不愿意，我也不纠缠。女友去不去做这个兼职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多一个人还是多一分感染的风险。在中国的家人也劝我这个时候不要出去工作，但是我并没有其它的机会啊，我得抓住啊，我不能一直靠别人生活。

3月18号，我出门去工作。现在疫情严重在外面肯定不能吃喝，大部分饭馆也已经关门，而且外面吃饭挺贵的。早上我给自己做了早点出门了。我带上冬天的防寒手套，韩国同学送我的消毒洗手液，护照，自己写的超市购物的出行证明。我挺忐忑的，我出去被感染了怎么办。走到门口，换鞋子时其实心里挺凉凉的有点可怜自己，壮士要出征了。

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来到超市门口有一些排队的人，找不见招聘公司那边的人，他开车在路上还没有到。昨天是他们在临时工作群里，特意提前了半小时，说是希望大家早点到。因为有人排队购物我们是进去工作，所以不能一直排着，公司的人说有个特别通道可以不排队进去，我找了半天找到另外一个特别通道进去了。

进去之后我发现这里哪里是仓库啊，是一个百货商场。来到超市门口，还是人来人去的，很巧，我大前天来面试的全职的理货员的工作也是这家超市。

招聘信息上不是说在仓库吗？我知道中国红是一个超市，我以为我们是在超市的大仓库里拣货，不会接触来购物的人或者其它的什么人，事实上不是。看着超市里其它公司理货的人和购物的人在超市里人来人来，我还不确定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理货。

公司的人来了，他自己带着口罩。一起来兼职的人大多也都带着。我没带，我也没有啊。招聘的人说今天也会带来口罩，可能会发放消毒的洗手液。 可是来了之后他很着急的给兼职的人发拣货单，然后很自然的让兼职的人就在面前人来人去的超市里选货。前面的人很自然的就开始去做了，似乎他们是有这样工作经验的。我询问，不是说发口罩吗，公司的带着有点惊讶和疑惑的神情回答我，说到你没有啊、啊！

这什么意思，不是你们说要发口罩吗？他问其他兼职的人有没有，其他人都摇头说没有。这个超市也在卖口罩，他询问了价格有点贵，超市也没有零散的送给他。他说他忘到车里了，让我先去工作，一会取到了再给我。我没有问为什么不是在仓库，而是在超市工作，不是说不接触其他人吗？现在怎么是那样，我不是界线分明的人，他们这样的做我也只能这样受了。因为生活所迫，我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欺骗和疫情被感染的风险掉头就走。

没有做过超市选货的工作，这家超市我之前也没有来购物过，所以并不熟悉。公司的人偶尔还是会催一下，让快一点。这不是都在法国了吗？不是大家都文化水平较高，对普通的人尊重的多一点吗？我查看这个公司介绍的时候不是都说他们有很高的学历各种名校毕业吗？

有一个情节我也急得比较清楚，因为拣选货品的单子上要做一些标记，需要笔，我去问公司的人要，他不耐烦的说，你怎么笔也没带啊？这样的话会让人觉着，你怎么这样不专业来我们这里工作你连只笔都不带。可是鬼才知道在这里工作需要笔，而且就是知道我为什要带呢？

开始拣选货物，我认为这家超市是和我兼职的这家公司有合作关系，他们可以拿到比超市售价低的价格，比如批发价格，在按照超市的实际价格卖给客户。可是实际上不是，他们只是在超市这里选商品，然后加价去买。普通的东西应该都是涨价1.2-1.5倍，所以客户没买到的每一件商品都是比自己到超市买要贵的。疫情时期涨价是正常的，但是别太多。有些东西的超市售价甚至是2-3倍。

在疫情时期很多商品是没货的，拣选员需要打电话询问客户是否要换东西，直接告诉他们什么东西可以换，基本上等价的换，单子上写5欧的东西换成超市售价3.5欧左右的，一定不能换比超市实际售价低的，那样公司就是亏了，但是也不要换太低的，那样客户可定不愿意就是那种半推半就的迫你就范的感觉，他们对待临时员工和对答客户是一样的，而且他会教你怎么去这样半推半就的做事。还有一个点让人不喜欢不同单子上一样的东西价格不一样，挺诡异的。在第一天我就在日记里写了我不喜欢这个公司的做事方式。

第一天的兼职应该做了4个小时，没有停歇。公司的人给买了瓶绿茶，可是在这里真不敢喝啊。洗手液也一直没有提过。拿回去晒晒太阳再喝。今天的工作结束了，3月19号没有，再一次可能是下一个星期。

3月20号突然@我说是2个小时后能不能来，我去做了几个小时，第二天再做了几个小时。再后一天这个超市歇业他们换了一个超市，因为政府有规定购物不可以跨区域，他么没有工作证明给我，如果被抓到罚款我这几天做的兼职多不够罚的，而且罚款是逐次增多，假如在这里兼职被罚一次，有一次你自己失误在被罚会更多，这得多大代价啊 ，而且我也不想继续这样冒风险工作了，所以后面的工作我没有继续参加了。听说几个兼职送货的人一直冒风险送着。

我还在工作群里呆了几天，我想至少我会呆到4月5号发工资吧。可是某一天我被移除群聊，我想这公司不会是要跑路吧，他们不是说放心群里那么多人，不用担心吗？可是不在时，群里有多少人有用吗？

我赶紧给招聘我的人说，我被移除群聊了，记得4月5号发我工资。她给我OK了下。我没有勇气去责备他们在不被通知和同意下把我移除临时工作群，其他的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并没有互通消息，觉着被隔离了。我只有一个一起来做兼职的人的联系方式。

等啊等啊半个月过去了，在4月5号还有20分钟结束的时候，我去问她怎么没给我发工资。她并没有说，今天4月5号了工资的情况怎么样了。

第二天她回复我，问我什么类型的居留，能不能发Rib给她。居留类型不是招聘时都已经说了吗？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女友解释差不多就是银行账户的意思。招聘的人再问我有没有公司的银行账户，我们当然没有，真的有其他兼职的人开着公司去在疫情时期去超市去做这小时工吗？我再一次表示怀疑。

我还没有银行卡，女友也担心如果用她的卡让我领工资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所以我问还有没有其它办法，招聘员说她看看是否可以微信或者先进，他需要问问老板，这个需要等几天，不能像现在可以转账。然后等他回头时再告诉我。我想我抓紧办好自己的银行卡就可以领到我的工资了。我有一点点不耐烦了，我做几个小时的兼职发工资是半个多月以后，发钱的时候因为我没有银行卡不能收到钱，真是遗憾。

在4月7号早上一起做兼职的人联系我了说有事和我说紧急的打了个语音电话，说这个公司是要扣税的，我们实际领到的钱不会是每小时12欧。而且扣税可能扣的挺多，比如150欧扣50欧。他有银行卡，但是他也没有在4月5号领到工资。

4月23号，我的银行卡终于办好了，已经在邮寄的路上了。我欣喜啊，终于可以领工资啦。没想到我只是过了第一关，接下来到了公司财务关，不知道是否有凶险是否容易通过。

被传送到财务关卡，报上名来，财务好，我叫成长，请多多指教。我已经说了名字还叫我报上名来，是机器人吗？

请您稍等，我查下你的工资，等待中。。。

财务官说到 您好，给我一下您的siret 号码可以吗？您是可以给我们开发票的，是吧？

hi， 我只是个新人，没有公司，没有自由职业签证，我如果这么高大我应该不太会在疫情时期来做理货这样的兼职，为了点微博的酬劳，冒这样的风险。我已经和您的同事说过了，从最开始招聘时时已经说了，我不是自由职业者签证，我也问了我的签证类型是否可以做这份工作，招聘的人说OK。前面这段话是对当时的内心那个情况的描述。实际上呢，我并没着这些，当大闻到一个专有名词，我想到的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怎么在法国生活，看你又犯错了，你又带来麻烦了。

siret ? 是公司注册号码的意思。我被一个业务不熟练的新人指教。你以前知道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吗？如果对不太可能懂的人说一个专有名词其实就是一种文化和阶层隔离。

财务官接着问到，那您是要现金还是人民的币呢？现金是欧元。财务官继续补充到现金需要等，因为公司都没开门。人民币的话需要7个点的手续费。我想是的，是的，现在疫情期间很多事都很麻烦，体谅体谅就好。华人的公司账上没有人民币需要把欧元换成人民币所以要扣手续费。在我还相信这个人或者公司时他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没有多余的脑袋去猜他们是不是在玩什么套路，但是我对这次的合作越来越不开心。每一次有希望时接下来总会有新的事，我在拿到自己合理报酬的路上付出的时间精力心力越来越多，我甚至想不要了算了，但是这是我冒险辛苦赚来的钱，而且我没钱，我有什么资格耍这样的的脾气。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啊，我不能纵容这样对我的人。

财务官的话，都一些猜谜性质，要一点点解读，如果不把话说准确，下次可能有变了。我已经被搞怕了。

我问财务官没有自己注册公司就需要扣税对吗？欧元现金什么时候可以给？

我的工资是多少钱？

人民币这两天就可以，欧元要等疫情过去。其实表面上给出了两个选择，实际上只有1个，有谁愿意辛苦赚来的钱被扣掉7%，而且在法国给人民币，用的时候在换一次，又扣，这何必呢，何苦呢。我也不相信公司会真的那欧元换人民币后给我，而且收7个点手续费。这是什么样的手续费，欧元换人民币真的回收百分之7的手续费吗？我读书少不要骗我。不是只按照汇率去兑换就好吗？人民币支付不受疫情关门的影响么？

所以我选择等现金，等到5月11号。

工资数额方面财务官回答我，我的工资126欧，我之前自己大概算了下我认为是150—160。我认为可能给我算错了，我继续问财务官我做了多长时间，按照126我是工作了10.5小时，肯定不对。

财务官发现了漏洞，选择暂时回避，稍后回复。我小胜。我提醒她计算准确，从这里开始我正式开始不相信他们了。稍后给我发了一张表格截图，证明我只能工作两天，让我看看。这个情况好说，某一天做了几个小时我可能记错，但是工作几天我记错不了。

我拿出我3月21号工作打的电话记录和短信，超市工作拍的照片。不可辩驳的证据。我继续小胜。

财务随后放出了结果，您工作14.5小时。我记不清楚三天工作几点到几点，因为工作完以后都是临时工作群里打卡，写自己工作时间。 我问财务官具体是几点工作到几点，财务官似乎是生气了，失去了礼貌性的敬语 。她唯一一次用了 “你”而不是“您”。顺手一张我工作打开时间的截图就出来了。如果我没有证据她会给我看我三天工作的具体时间吗？

好了，钱算准了，174欧 。您要怎么领，财务回复了一贯的敬语。

我询问是否我给了我的rib就可以转账给我。

no ，财务官说到，只可以现金或者人民币，转账就必须开发票，你不是开不了发票嘛。

一旁观战的女友比我还着急，她请求参战，她对我一直没有领到工资，公司的说法感到非常气愤。所以他们一直拖欠造成负面影响的不是我一个人。甚至影响外国人对中国公司的看法。

我问了下财务官是否可以切换语言模式，财务说阔以，您来吧。我不知道她们叽叽咕咕说了什么。

财务稍后给我放出一个烟雾弹，咸鱼，没听过啊。

稍后她借来同事的招放给我。“当时可以RIB，我没有。现在只能现金。好霸道的真气，是时间规则，玩不过。”等着吧，只能尽量在财务官的迷糊中尽量询问清楚。

财务说是5月月才能给我现金，我继续问五月什么时候。财务说五月初，我狐疑地说到，不会五月又有新的问题吧。

财务说到，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不会故意找麻烦不给您发工资的。我们没有发工资是客观原因，我们也很想给您解决问题。多么真诚的熟练的话术啊。

我说了下他们之前操作上的不当，打算全部翻过。五月就五月吧，我再问了下，五月还是需要我开发票才可以转账。或者他们转给一个可以开发票的人，但是需要我去找这个人。

好吧，现金，我要现金，现金。麻烦告诉我时间地点？我小败。

财务说到，我问下吧，现在不一定可以取，因为疫情都关门了。银行关门了吗？关了吗？ 人民币可以直接转，财务又一次想收取我7个点的手续费。

我告诉财务，我要现金。财务匿了。。。。

我都不好意思追问，法国这边一两天回一句消息也正常。反正也是5月，那是还是4月24，问出来了，也领不了。

啊，半个月过去了。解禁的日子来了，5月11啦，到了中午我问财务官怎么给我现金，我以为终于可以约个地方去取钱了。

您好，我们还没有复工， 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复工。

吐血、吐血、吐血。

好吧，麻烦复工了告诉我一声。过了几天15号了传统发薪日，我可以不要错过了，我觉着财务不会告诉我，hi，今天我们复工了，来领钱吧。我得问啊，万一过几天告诉我这个月又不能领了呢。我又陪着再等一个月吗？

说没复工但是他们的外卖广告发的到处都是。财务官说我们是不同的部门啦，其它人还没有复工。看起来做外卖比发工资难，难。

在5月22号，财务告诉我我可以领工资了，我一颗随着这个公司的心放了下来，这下好了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哎，好了，终于熬到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联系我，可喜可贺

随后财务官又放出一记杀招， 174欧睡前，睡后162.4 。下周二后您有空都可以来公司领。

我询问，没有合同也收税吗？

财务果断的说，对。yes

财务怎么才能放过我那几个点呢，换人民币手续费，现在又是税，中间已经使过类似的招了。

好吧，请给我合同，否则这是非法用工。

财务不说话了。。。

我得去寻求帮助了，我在一个法律群询问了一些支持，得到了大家的支持。非常感谢，他们给了勇气和方法。我告诉他们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把这个故事完整的写出来。

我在这个群里聊了一会，两个小时后，财务告诉我，你直接领 174 吧，没有了欧字。我猜到在这个群里有这个公司的熟人，他们会支会了那家公司的。到这里我基本胜利了，我问了财务公司地址准备上门去要钱。虽然说凭什么需要我去上门要钱不是他们送过来，但咱大度啊，要不也不至于 被拖这么久，跑一趟就一趟，反正都路不到半个小时。

财务接着问我周四是否可以，我说OK，接着又问我具体几点，哇这么急啊，财务这么精准吗？好吧，我周四下午三点去公司零钱。如果一切顺利，我就可以拿到我的钱了。

今天有个人加我微信又着急打了几个电话给我。说自己是这个公司的合伙人，说了很多他们公司的情况，说是初创企业，没有融资，生存困难，他们知道自己操作违规，向我道歉，希望我不要走法律的途径，否则公司很可能会直接倒闭，招聘员也告诉我财务是个新人业务不熟练，合伙人告诉其它部门的人出的这些不好的主意。但是没有人说其他兼职的人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希望他们可以把自己挖的坑都补上，真诚一点做个良心企业。至少要懂得公平和尊重，更不要去触犯法律，否则公司肯定要凉凉。他们说也已经在改正自己公司的问题，混乱只是我在兼职的那几天，现在公司的平台已经改进很多。不要说遵守公平公司可能会死，你的公司死还是活着和公平比起来微不足道。虽然他们公司有些混乱，但是毕竟他们也在整个疫情期服务了很多很多的华人群体，让很多人免于处于更大的风险中。这些风险是被这些讨薪的人所替代的。

下午在几次询问下，我同意他们的提议把钱给我送过来。他们说会给我一部分补偿金。原本工资174，给了我200。另外给我一个30欧的超市平台代金劵，我不会用，我不想占这点便宜，我本身有点抵处点外卖。在国内时我自己没有点过外卖。我也怕又有其它套路。信任恢复是缓慢地，而且一般都不能恢复，同样也有可能关系会更恶劣，那将不得已迎来更多的战斗。我收了200也是我认为他们耗费我太多精力和时间的补偿，这只是象征性地。我做的小时工我没有义务解决他们的bug,陪着他们长大。

如果你是弱小的一方，被不公平对待时，希望你能受此启发维护你的权利。

如果有新的动态我在更新这篇文章，谢谢您的阅读，感谢支持的朋友们。生活记怎样才写的精彩，需要你遇上精彩的事。以上内容我是有对话短信图片证据，真实故事，绝无虚构。

以上插图来自网络，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