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文章发表 致母亲 | 我的两个妈上了报纸
(左为我娘家妈,右为我婆家妈)
我的两个妈,一个是我娘家娘,一个是我婆家妈,她俩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很荣幸,我的两个妈都上了《山东广播电视报》。
娘家娘一生务农,没有上过学,斗大的字识不了一布袋。三十多岁前未见过电灯,走得最远的路是离家5里远的姥姥家和银山集。但她的心胸是旷达的、她的眼界是开阔的,她用朴素的语言和智慧以及她的勤劳与善良,影响着孩子,教育着孩子。
我从十一岁起,就萌生了写娘的想法。那时我上小学四年级,刚刚学习写作文。由于写娘的笔太沉,一直没有拿动,这一放就是半个世纪。但是写娘始终是我的一个梦想,一个使命。
我六十多岁的时候,八十多岁的娘已经在轮椅上度过了六个春秋,医生告诉我,娘的日子不多了。我带着紧迫感,写了《娘的三句话》,刚刚写完初稿,我就迫不及待地念给娘听。娘听了我写的第一篇小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若有所思,眼里闪着泪光。我问:“娘,您还记得这些事吗?”娘从往事中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记得,记得。”娘的泪眼含着笑意,这是娘对我最大的肯定、最大的鼓励、最好的赞赏。我长出了一口气,完成了一个大任务,了结了一个大心事。
2018年4月3日,娘去世一周年的日子里,我在朋友圈发了《娘和她的朋友圈》,以表达对娘的念想和追忆。文章在我的朋友中引起较大的反响,三天内有四百多条留言,1.3万的阅读量,我很欣慰。我的同事侯炳光鼓励我说:“这篇文章能投稿,估计报纸能发表。”文章又经过多次修改打磨,我鼓起勇气投给了《山东广播电视报》,出乎意料的是,当周就被釆用。并且放在最好的版面,还配上了一台缝纫机的插图。因为我文中写到,我娘几十年用缝纫机给我们村上的人做衣裳。
当我看到报纸的时候,满含热泪看了很久,然后珍藏起来,《山东广播电视报》圆了我写娘的梦想。
(我的娘家娘 刘桂英 )
婆家妈是建国前参加工作的老革命,刚满十八岁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为党工作几十年,直至离休。1979年12月,我成了婆婆的儿媳妇,我们在一个屋檐下相互挽扶着度过了41年的时光。
1985年夏天,婆婆突然左眼失明右眼模糊,我利用一年仅有的一次军属探亲假(爱人在部队服役24年),一手抱着年幼的女儿,一手扶着即将失明的婆婆去郑州求医。住院20多天,回来又吃了上百付中药,终于治好了她的眼底出血病。婆婆60岁后,身体奇迹般地好起来,她包揽了所有家务,不让我洗菜、刷碗、做饭,她怕皴了我的手,她说:“我的老手不怕皴。”
2021年2月9日下午,和我朝夕相伴四十多年的婆婆午睡时走了,永远地走了,享年93岁。邻居们、农行的同事们第一时间赶来,帮助料理婆婆的后事。稳下神来,我写了一篇文章,《婆婆走了,邻居说她活成了神仙般的模样》。
《山东广播电视报》编辑部主任刘锬在我的朋友圈看到后,亲自给我打电话说:“大姐,从您的文章中,知道了老人家是一位老革命,请从老党员的角度写婆婆,可以参加七一征文。”放下电话,感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一周后,《山东广播电视报》刊发了《婆婆走了,她的党龄有71年》。
我的两个妈,虽然活着的时候,没有看到报纸,但我相信,她们在天堂一定能看到,一定会感谢《山东广播电视报》。
(我的婆婆妈 郝文霞)
作者简介:张宜霞,山东省劳动模范、农总行党代会党代表、中组部表彰的全国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山东省农行特邀讲师。多篇文章在全国征文活动中获奖。《陪着爹娘逛北京》一文在齐鲁壹点阅读量1416万。壹点号“霞思云想”订阅用户10.7万。山东省作协会员,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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