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文章发表 当年在报纸上发一篇“豆腐块”短文,稿费够全家人打一顿牙祭
《往事重提》一1
真的到了对过去往事越来越清晰,对眼前的事越来越健忘的年龄。
曾几何时。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在报纸上发一篇小如“豆腐块”大的文章,就能打顿牙祭,请老婆孩子下一顿馆子。
得几元豆腐块小文稿费
如获大奖般高兴与喜悦
“豆腐块”:指在报纸上发表的文章,版面只有“豆腐块”那么大,这是当年对发表的小文章统称,戓是对人谦虚地所称自己发表的文章。
每当收到一张小小的汇款单,虽然只是个位数、或是二位数,心里总是喜滋滋的,又能在老婆、儿子面前炫耀一番,请他们下顿馆子啦。
我的第一篇“豆腐块”文章,应是1978年,在《呼伦贝尔日报》上发表的《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当年刚刚恢复高考,青年人千军万马奔向高考,这条人生光明辉煌的通道。
中榜者大喜
落榜者流泪
在这种背景下,我写下了属于杂谈类小文。旨在表明:上大学并非独木桥,另有大道仍可弯道前行。
当年年轻人,最时髦的标配是:在中山装上衣兜里别一支钢笔,代表你有文化,别二支钢笔、戴个眼镜,代表你不但有文化、而且还有一定水平。
当年文艺青年,十分受人追捧与尊敬,由于文化大革命十年文化浩劫,文化沙漠化、知识断层化、刚刚复苏的文艺花园,是百花齐放、万紫千红。
王朔、王安忆、蒋子龙、张抗抗、刘心武等一大批文艺青年脱颖而出。
上海话剧《于无声处》如同一声惊雷,炸响、炸醒了文艺界,随之文艺的春天更是雷声阵阵。
文艺青年,能够发表点作品,如同至今的网红,深受粉丝追捧。
初心改变人生命运
唯有努力坚持写作
戍边卫国几年,回到父母所在地,内蒙古呼伦贝尔后,人生地不熟、满口乡音、文化差异、生活习惯不同极大地困扰了发展。
当时分到市委党校有八个复员兵,有关系、有后门、能说、年龄大的,分配的工种不一样。
有当老师的,有当管理员的、有管后勤的,就连表达十分艰难者也可当上采购员。
只有我与另一位年龄最小的兵,分配去干又苦又脏的锅炉工,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屈于当年没有更多选择,也只好认命先“委屈求全”。
现在回想起来,正因为烧了几年锅炉,才给我人生极大的赋能。
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烧锅炉虽有些艰苦,三班倒、却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利用学习。
一位成功人士的观点是:
保持自信在于创造
那段日子,我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三点一线:锅炉房→宿舍→食堂。
正是这几年烧锅炉期间,极大地提升了我的文学修养,练就了码字的能力。
小说《第一缕阳光》
文学梦初露尖尖头
还记得,我借助一个当收发员老乡的方便,订了当年最畅销、最权威、最有影响力的如《人民文学》,《收获》《萌芽》等十多种杂志。
可以说在当年没有网络的世界里,我对文艺界的动态了如指掌。
我尝试着写小说,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发表在呼伦贝尔《骏马》上的小说《第一缕阳光》。有八千字左右,从此唤醒了我的文学梦。
当时的最大理想是:
一生追求文学
梦想当上作家
文学改变命运
码字进取人生
现在想想,如果多烧几年锅炉,多在逆境中爬行几年,也许离作家梦想距离要近的多。
在“刘编辑”的叫声中
文学梦想慢慢凋零
我常在想:
如果人生曲线是这样
就不会呈现结果那样
回想我的文学梦,随着岁月的更替逐步凋零,始于上世纪八十年初期。
命运来了个急转弯。
一个锅炉工摇身一变成了“刘编辑”。
阴差阳错地转入,成为电视台建台编辑第一人,没有老师指导,竟然第一次拍起了本市建国四十年的专题片。
当年就连电视就很少看,因为家没有电视。当时家有电视还属奢侈品,我这个外地人,没有根基的小青年肯定享用不起的。
为了工作需要,局长特批了一台工作电视。
由于编辑工作劳累,又忙于社会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应酬。
按理说编辑记者工作都是搞文字的,应统充实文学梦想。
当时每天疲于奔命式到点,要端出15分钟的《全市新闻》,可想而知的劳动强度。
逐步地,文学梦想就随风飘散,成为了一个人生永远难以实现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