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不给提款怎么 拆迁款被老公挥霍一空,还倒欠别人二十万,我要怎么办?
接到小姨父打过来的电话,我差点昏过去。家里那个不省心的家伙,带着人上门,问他借二十万还du债。
钱自然是没有给,小姨父臭骂一顿,拿起木棍把人赶走。电话过来问我,李浩是怎么回事。
我满脑子都是钱,李浩平时爱打牌就算了,现在玩这么大,二十万,得我们多少年去挣。
回家家里没有人,我摸箱子最底层,三张卡都还在。
当我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超市的会员卡,那里面的可是拆迁款,现在都不见。
我顿时跌在地上,感觉天都要塌了。
人家是拆迁致富,我们家没有富起来,就先陷入穷困。
我疯狂地拨打李浩的电话,一直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打到最后,竟然关机。
没办法,骑着电动车到处找人,把能想到的地方找个遍,也没看到人。
一股不祥的念头涌上来,他不会觉得对不起我,去寻短见。距离我们家五里地,就有一个大水库。
钱没了,人再没,那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水库很大,沿着小路找了好大一圈,终于在一个僻静处,看到我们家那辆破面包。
车旁边发呆的人,可不就是李浩。
我把电动车一扔,生怕惊动他。小心地走过去一看,他手里竟然拿着鱼竿。
敢情是在钓鱼,而不是在自责难过。我一个没忍住,抬腿就给他一脚。
他哎呀一声,跌进水里。
幸好是浅水区,李浩会几下狗刨,要不然,我这谋杀亲夫的罪名,算是实锤。
他水淋淋地爬上岸,对我挤出一个笑。
那么多钱,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那么多的亲戚,借谁钱不好,偏找最抠门又大嘴巴的小姨父,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一想到那么多的现金,现在都被这败家子给弄没了,担心恐慌的情绪退去,我抬脚,又想给他一下。
李浩抱着头求饶,让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不提孩子倒还好,一提孩子我更生气。
地没有了,房恐怕也要拆掉,也就只有这么一点钱。我不准备花,要存银行里,上大学,娶媳妇,都指望这笔钱。
现在他们如果知道,钱被他们的爸爸输光光,会不会记恨一辈子。
我冷着脸,扶着电动,就往回走。
心里盘算着,这欠债属于李浩的个人行为,应该不能算夫妻共同债务。
我要离婚,分的那一套房,写的是我名,我们娘仨以后一起过。这男人,任他自生自灭好了。
李浩开着车,在后面不停按喇叭。
我压抑住回头的冲动,拐进另一条小路回家。
电动车突然撞到一块大石头上,我没握好车把,摔在草堆里。身上不疼,但心里很痛。
这破车骑了快十年,换了四次电瓶,我都舍不得买新的。身上穿的衣服,没一件超过一百。
我这么节省,最后便宜了外人。
想到这些,我躺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平定好情绪回家,该做饭还得做饭,一顿不吃,人是会饿的。
指责的话,我不想再说,安安稳稳吃过这顿饭,就要把事情摆出来谈。
儿女都归我,李浩卷铺盖滚。
偏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一脸讨好:“老婆,你多吃点菜!”
我使劲往嘴里扒饭,手机又响了,直接开免提。
小姨父那人嘴多快,现在看笑话的人很多,让李浩就听听,他们是怎么损人的。
打过来的是我大姨,试探着问是怎么回事,李浩多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染上这毛病。
我胡乱嗯哼几声,就挂断电话。
大姨也真是,要骂就骂,干啥要问清楚,我需要有人来当嘴替,骂人替我出气,而不是追根究底的。
第二个电话是我父母,先说我为什么占线打不通,接着给我分析情况,要我离婚,孩子就不要带了,那是两个累赘,我虽然年过四十,也很容易再找一家。
归结就一句话,李浩实在不是个东西,跟着他苦这么多年,好容易见着点钱,就给糟蹋没了。欠的钱自己想办法,du债不能算夫妻共同债务。
还是我亲爸妈,跟我想的一样。他们也没骂李浩。
后来又接了好几个电话,他们都很隐晦地说,财去人安乐,我们就不是享福的命。
没有一个人肯凑点钱,把二十万还上。
虽然欠债的方式丢人,但这些人中,有几个还欠着我们家的钱,最少能凑个大几万。
现在落井下石,人情淡漠。
我捂着脸,小声抽泣着。
李浩捧着碗,也吃不下去,脸黑得如锅底。
吃过饭,我把三张会员卡放到李浩面前,问他怎么回事。
李浩垂着头,半晌才说:“钱没有了,我还可以再挣!”
我冷笑两声说:“钱没了是可以再挣,但拆迁款,只有这一次,以后就没有了,孩子们怎么办,你父母迁坟要不要钱,你死了以后能往哪埋,扔水库里那是污染环境。”
李浩沉默了。
钱一拿,所有的一切,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我们很少买菜买面买油,都是自己地里能产出来的玩意,以后没有了。
住的二层小院子,门前的菜园子,整个村子,统统不见,要建高中,盖高楼。
拆迁款看起来不少,我们失去的更多。
听我这么说,李浩还哭上。
不知道他是哭钱,还是哭他,死了没地方埋。
我洗好碗,把一张纸递给他:“我说你写,咱们商量一下,把婚离了吧!”
李浩猛然抬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混你的日子,我们娘仨不能跟着你混!”
“那我欠的那些钱?”
我把他的手机扔过去:“你以前不是说,借给别人多少钱,都要回来还债。”
整个下午,李浩一直在打电话,我的手机也在不停地叫。
接的电话比过年时要多,只有言语安慰,没有实际行动。
大多劝我离开这个人zha,为了两个孩子及时止损。
我差别人劝吗?我需要钱,来度过眼前这一关。
晚上孩子们回家,察觉家里不同寻常的气氛,也不敢说话。
吃过饭,两颗小脑袋老实趴在桌子上,认真写着作业。
李浩那边有点收获,丧眉耷眼地告诉我,再凑凑差不多就够了。
晚上,我跟女儿挤在一起,一夜难眠。
第二天早起做饭,送孩子上学,我还得上班。昨天上午早退,下午请假,全勤奖没了,只能多干点活。
中午干脆不回家吃饭,直接下馆子,点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梅菜扣肉。
结婚十几年没有这么奢侈过。接着又去逛街,衣服鞋子都买了,报复性浪费一把。
花钱的感觉很痛快,我节省的钱,一定花在自己身上。
厂里的姐妹看见我大包小包买一大堆,纷纷调侃:一拆迁成了大富婆,发达可别忘了大家。
我嘴里说着怎么会,能感觉她们的眼神有鬼。
不用猜,小姨父大嘴巴,和他同一个村子的长舌妇,早就把事情讲出来。她们还假装作不知道。
下班接孩子,还在外面吃饭,满足他们的一切购物要求,一个月的工资花了净光。
李浩做好的饭钱,一点油水都没有,被我倒在狗盆里。
没有想到,连狗都不乐意吃。
我真是傻,吃了那么久。
桌子上我给的那张纸,有点皱,还沾上点菜汤,上面没有写一个字。
不想离婚,那还学人浪荡,毛病改不了,晚离不如早离。
李浩贱兮兮笑了笑,把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上下打量着我,还问两个孩子,我穿新衣服好不好看。
我重新拿出一张纸,再次递给他。
家里的白纸厚厚一沓,扔一张,就再拿一张。
然后赌气不说话,躺在沙发上看视频。
李浩给我发信息:“钱我都还上,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回复:“不能,我要孩子,你净身出户。”为了气死他,又加上一句话:“我要给他们找个有钱的新爹!”
李浩翻了白眼给我,发一个截图。
我腾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用手机查银行卡余额。
数了数,后面的几个零都还在。昨天只顾难受,都忘记看一下。
可这男人玩什么花样,敢骗我!
我这么激动,惊动了孩子们,他们扭过头,吃惊地看着我。
李浩跷起二郎腿:“等放假了,我要带着你们娘仨出去,看尽祖国的大好山河。”
儿子小声说:“我听别人说,你把咱家的钱都输掉了,没有钱,怎么去旅游。”
李浩摸着脑袋说:“那别人还说什么?”
儿子没说话,女儿带着哭腔:“他们说,我妈要跟你离婚!”
我一摊手,即使心里这么想,也没有对儿女提过一句,他们从什么地方知道这些。
李浩提醒我:“我小姨父的儿子,跟咱闺女同一个班级,现在就他,欠咱们五万没有还。”
安抚好一双儿女,我和李浩坐在客厅,说不尴尬是假的,但我觉得委屈。老夫老妻这些年,用不着这么考验我。
李浩叹着气,说:“下馆子买新衣服,是不是很痛快!”
我点点头:“没错,花别人身上,不如花自己身上。结婚这些年,我太节省了!”
公公去世早,婆婆身体不好,李浩不到十八岁就担起家庭重担,靠着出去打工,让小姑子读完大学。
生二胎时,恰逢婆婆生病住院,后来去世,留下债务一大堆。
别看亲戚多,伸手拉一把的,真没有。
小姑子把结婚时,妹夫给的彩礼拿出来,才把账还上。这次拆迁,她没有要一分钱,说是哥哥应得的。
而娘家婆家的那些亲戚们,一个接一个上门,狮子大张口。
最低十万起步,把我们家当银行来提款。不给,一副不罢休的样子。
没有办法,李浩才想出这个馊主意。
“那你是真的输掉了二十万吗?”
李浩目光闪烁:“我说是,你信吗?”
我心里已经猜到八九分:“钱是不是给大妹了,我也没说,不让你给呀!”
李浩马上讨饶:“我不是怕你露馅,演出失败,这一次,小姨父的表现最让我满意。”
我锤了一个他的胸口:“那我呢?”
“不太满意,没有跟我闹,但这更让我更害怕!”
“那以后怎么办,亲戚们知道你是装的,会不会堵上门?”
“这次肯把钱还上,以后会来往,不还钱的,没必要再接触。”
这男人的心眼,实在太多了。